【知否bg】君若竹(三)(齐衡×原创女主)
事实证明,贪睡误人。
谛听哼唧了两声便飘到了帐子上,一副咬死不说的样子。
君竹就看着它忽闪不定,捻着流苏慢声细语。
“十年前,我在老海棠树下跌了一跤,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叫我‘芊芊’。”
【…………我,大爷我那是认错了人。】
它可是为奇女子打造的系统,只是一晃眼,胖丫头咬着花饼摘海棠花儿的样子,当真像极了那个她。
【错认成了谁?】
谛听哑然。
君竹把玩着胸口的乌发,“我还以为这番奇遇是因着我的母亲。我自小就没了母亲,也不见外祖家的人来往。能做君家长媳的女子,总应是个有名姓的高门贵女……”
【……】
“那时我便犯了疑,便在行货时加了些人手去探听。寻我母亲和外祖家的消息。”
白光团抖了一抖,眼见着面前素来淡漠的少女眼中波光流转,显出隐藏极深的狡黠心思。
“你猜如何?竟是没有。”
君竹坐起来,用手指戳了戳光团,“我的生母,君家的长媳,我父亲的原配——牌位上写着的东阳何氏,我打听遍了东阳,竟从未有过这个人。”
【丫头…】
“你也是奇怪的很,那时我还不足十岁,你就说我有‘天下奉养之命’,镇日给我看一些手稿画本。”
【切,你倒是怨了我,若不是那几个制皂做镜的方子,咱们的生意也做不到这般大。】
谛听觉得自己为小丫头片子操碎了心,对方却一直是个米虫样子。
“唔,别偏题。”君竹拿着手指弹了它一下,把它从西弹到东,“你见过她们吧?”
【什么她们?】
“静安皇后。琉璃夫人。甚至那个被家族除名的丞相之女。你说的‘奇女子’,怕就是这几个。”
【苏琉璃不肯信我,程雁回是个蠢出生天的。】谛听落在她的肩头,【静安皇后,她的确风华绝代,只可惜总有些不圆满之处。】
“譬如她那个被乱军掳走的长子?敏德太子”
【你都猜到了,我还说什么?】
【静安皇后是我上一任寄主。这个儿子她苦寻了一辈子,不惜透支自己的精神力遣我去。可惜那孩子被送的太远,等我找到太子的后代,早已晚了太久。】
“我和她很像么?”
【你可比她懒散多了。】
谛听从她的左肩滚到右肩,恨恨的:【你若是有她一半抱负,总不至于婚事还要受人胁迫。不过也不晚,咱们将生意一卷神不知鬼不觉的走,或是一杯毒酒弄死那个齐元若,咱们远走高飞,自可逍遥快活!】
【臭丫头,当真是愧对我多年对你的教导!】
君竹是自小听着他疯大的,抽了抽嘴角:“你都教导了些什么?”
【我教你做生意,做的越大越好。】
“还不够吗?现在竹氏和白氏足以分庭抗礼。且我原是想为君家留一条后路,结果祖父和父亲这么多年也不曾行差踏错,愈发堪用,更是打定主意做天子纯臣,我倒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。”
【你那黑心后妈……】
“父亲并不昏聩,她亦不敢磋磨我。诚哥儿和笙姐儿被养在祖父处,都亲近我这个大姐姐。她虽有不爽,大体总是忍着我的。”
哦,一算计,就算计他家小姑娘的姻缘。谛听愤然磨了磨不存在的牙,盘算着怎么治一治这烂女人。
【那齐家……】
“齐家如何不好?人丁简单,规矩得体,算是好人家。”
其实齐家的确算是好人家,但还不够好。
谛听又想到了王家的小妾,李家的寡嫂,陈家的纨绔,胡家儿子脸上生麻子,纪家的小姑子娇宠的厉害是个家宅不宁的……他忽然有些绝望:这cao蛋世界的男子都歪瓜裂枣,当真配不上臭丫头。
好歹是他养大的丫头,值得最好的。
【不如我们再等等,看看那些男娃娃们能不能好好教导一番?】
君竹悚然看向倏然兴奋的光团,思忖片刻,赤脚下地拿了针线笸箩来。
“谛听大人,求您了。”
她伸出两只纤纤玉手。
既说定了亲,按照仪俗,她是要给男方回礼的。
以亲手做的绣品为加,再不济也要打个络子聊表心意。
【我不绣!】谛听炸毛,【你除了吃吃睡睡,就只会逼大爷我干这种鸡零狗碎的女工之事——】
君竹垂着手,又垂了头。
……
【那盛六姑娘可是给绣了小元宝呢,把少年人的心思撩拨的很,要不要?】
“绣竹子。”
【好好好。】谛听见好就收,操控着她的手穿针引线,又忍不住搬弄起来,【侯夫人聪明通透,堪配顾侯爷。却是齐元若傻。你又为何执意嫁他。】
“秘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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